好标题就应让人记得住、易传播。但在写作实践中,这个道理更多地适用于大标题或主题的提炼,不是每一组小标题都要以此为标准的,否则很多文章就没法写了。公文以实用为第一,从这个意义上说,标题必须见内容,标题最好见观点。能达到这个标准,也就可以满足实用性需求了。
发完这段话,我进一步琢磨:什么是标题?标题的作用是什么?“标”是标志、标签,也是标识、标示。“题”是题目,也包含题旨、题意。所谓“标题”,就是标明文章内容的简短语句。标明内容是文章标题最基本的功用,但记忆、传播也是标题之“用”。这样看来,用“实用说”来说明不是每个标题都要达到记得住、易传播的标准,说服力还不够,需要寻找更有说服力的答案。
那么,这个答案到底是什么呢?我想,标题是文章的重要构件,研究确定好标题的标准,还是要从文章的实用性这个根本特性上找。
从根本上说,文章写出来,就是为了给人看,不是每一篇文章、每一个标题都需要记、值得记。所以,吸引人、方便看才是标题最基本的功用。吸引人,就是要醒目、惹眼、吸睛,让人看了眼前一亮、心里一动,愿意继续看下去。就这一点来说,好的标题可以引人注目,也可以引人注意;引人注目靠外表、靠“颜值”,靠新颖的形式、漂亮的“包装”,引人注意则靠内涵、靠新意、靠精辟而深邃的思想。方便看,就是要“见题明旨”,让人一看到标题就大致知道这篇文章、这段话写的是什么内容,表达的是什么思想。
那么,吸引人、方便看,哪一个更重要,哪一个才是第一位的呢?这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。
我们的阅读,有随机性阅读、选择性阅读、指向性阅读的区别。站在满架的图书前,要看哪一本书?拿到一份报纸、一本杂志,要先看哪一篇文章?作出怎样的选择,往往与标题有很大关系,正所谓“读书先看皮,读报先看题”。看皮,也许首先是看装帧,然后才是看书名。看题,往往是先看大标题,再看小标题。书名或标题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和阅读的兴趣,这就把随机性阅读变成了选择性阅读。在这样的阅读活动中,“吸引人”显然更为重要。
然而,作为体制内的工作人员,我们在学习或工作中的阅读,更多的是指向性阅读,具有明确的指向性、鲜明的目的性。新发下来一份文件、一期简报、一本学习资料、一篇领导讲话稿,我们理应认真学习,这是一种工作需要。这样的阅读,“方便看”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诗酒趁年华”还指出,好标题要让人记得住、易传播。这是更高的标准和要求。标题怎样才让人记得住呢?无论大标题还是小标题,要让人记得住,首先要短,越短越好记;其次要明了,让人易于理解、一看就懂,不要生造概念、过度包装,让人如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,甚至误读误解;如果是一组小标题,最好还是“套装”的,要么“外形”一致、风格相似而表意不同,如同一对父母生出的几兄弟或几姊妹,要么逻辑严密、层层推进,如同一组俄罗斯套娃。当然,要避免“套”的层数太多,给人以叠床架屋之感,特别是讲话稿、发言稿之类用于口头表达的稿子。
任何一篇文章,如果大小标题都能达到吸引人、方便看、好理解、记得住的效果,易传播就是自然而然的了。
为了充分说明以至证明我总结的这套文章标题的标准体系,下面我以自己前不久的一个讲话为例。这是我在本系统年中工作会上的讲话,讲话稿是下级同事起草的,预先我组织开展了讨论,形成初稿后又直接上手进行了认真修改。讲话稿主体部分的提纲如下。
一、服务中心大局要聚焦聚神聚力
第一,胸中要有全局
第二,眼中要有问题
第三,工作要有抓手
二、推动重点工作要求变求新求质
第一,紧扣学习贯彻党的创新理论这个首要政治任务,深刻领悟“两个确立”的决定性意义,坚决做到“两个维护”
一要推动学习培训走“深”
二要推动学习方式走“新”
三要推动学习效果走“实”
第二,紧扣推动高质量发展这个目标,以正确用人导向引领干事创业导向
一要立好选人用人“风向标”
二要用好干部考核“指挥棒”
三要办好专业化培训“加油站”
四要解决好园区体制机制改革这个“老大难”问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