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体制的日子:失意时一定要多读书,读书能救人于水火
01
我曾经在一个严苛冷酷的一把手下面做过秘书。
这段经历我在《我在体制的日子:工作几年,我变成了有神论者》里写过。
因为领导的高压,我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,拥有了高度的责任心,伴随责任心而来的,是无比的谨慎,也是动辄容易紧张的情绪。
每次召开大会,或者有重要材料要写,我都会失眠,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个事,事无巨细地,一遍遍预演工作的各个环节和可能出现的问题,唯恐出现纰漏。
于是精神总是高度紧张。
每次领导加班,而我休息的时候,我一整天都会心不在焉,担心他会因为什么事找我,或者有什么事情,我没提前想到,造成什么失误。
哪怕是休息天,我的手机都不敢关机,睡梦中领导打过来电话,我都能够瞬间清醒,大脑飞速旋转,想着怎么回答领导提出的问题。
现在想起来,提到那个领导的名字,我都有应激反应,心里立刻堵着什么似的。
02
那是一段难熬的日子。
但大约正如李笑来在
《把时间当朋友》
中曾经提到的,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,所以,大脑为了保护自己,会主动过滤掉不愉快的记忆。
所以,后来在前任领导调离,新领导上任的宽松氛围下,我慢慢地放松下来。
新领导当时年龄并不大,管理风格跟原领导大相径庭,估计是原来也在原领导的管理下压抑太久,所以,他上任后,一改之前的作风,整个单位都前所未有地宽松起来。
宽松的结果是,很多人开始混日子。
我在《
我在体制的日子:拼命工作是没有意义的
》写过,最开始,那是一段蛮舒服的日子。
我不再如以前那般患得患失,但闲下来时的神经,像是绷了多年的弦一下松开,感到放松的时候,也会觉得茫然。
后来,新领导不动声色地安排人分担了我的部分工作,名义上是正常的工作调整,但我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我不是他的人。
所以,工作就更清闲了,但在过了最初的新鲜劲后,我忽然就开始追问工作的意义。
那段时间我觉得我的生命是虚度的。
03
每天例行地完成一些常规工作,有时候工作很少,我会在网上聊天,看一些碎片化的新闻。
最开始尚觉得有意思,但过了大约半年,我发现我工作提不起劲。
每天来了习惯性地点开看新闻,一天就那样混混沌沌地过去了,到下班时,当我复盘一天工作心得时,大脑一片空白。
以前可以如数家珍地介绍自己的工作,可以熟稔地分析自己的工作问题和成绩,在任何情境下,我头脑都特别清晰。
但在半年后的年底,我忽然发现我大脑失去了那种敏锐。
每天懒洋洋地,就那样过着,偶尔感到空虚,但适应了慢节奏的我,已经很难在上班期间全神贯注地工作了。
我发现,我专注力也下降了,变得非常懒散。
04
古话说,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,由勤变懒易,由懒变勤难。
我一度习惯了这种混日子的慢节奏,一旦遇到紧急工作时,人就会比较懵。
好巧不巧,年底开会,领导安排我准备会议。
我记得,那天会议安排很临时,当时周五上级单位要求下周二开,但那天我有事请假了,接到领导电话后,曾想过需要提前准备,
但习惯性的懒散让那个念头转瞬而过,于是,周末就没去单位加班。
周一上班的时候,刚开始还是优哉游哉的,忽然看到领导的信息,问我会议准备情况。
我大脑当时就懵了,会议时间是第二天,我还有会议材料没写。